育章书院,校长办公室。
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吴宝军此时露出了慌张的一面。
“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你这里那么高的墙,墙上还带铁丝网。”
“而对方甚至能大摇大摆的把东西插进你的电脑里。”
“这说明人家算准了能拿捏你。”
“他们手上说不定有更多能威胁你的东西。闲时不烧香,临时想起来抱佛脚了?”
在吴宝军的对面,一个僧不僧道不道,甚至看不出性别的妖人,翘着二郎腿讥讽道。
吴宝君咬着牙:“我已经给了你10万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江湖规矩,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咱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出事儿了,你也好不了!”
“你把我想的太神通广大了,处理死人的事儿我倒是在行。活人之间的事儿?呵,做不来!”
“再给你加5万,帮我查清楚对方是谁。”
“五万?我可是要顶着命犯五弊三缺来给你算,得加钱。”
“8万,我劝你别得寸进尺。”
“行,你现在转。”
只见那人妖从手提袋中摸出三枚铜钱,握着u盘,眼瞳中精光一闪。
但他还未抛出铜钱,就一口鲜血喷出,昏死过去。
鲜血顺着吴宝军的金丝眼镜边流下,显得他格外狰狞。
他紧张的盯着妖人,有些不知所措。
接近10分钟后,哪妖人才悠悠醒转。
他虚弱的喘着气:“这事儿我干不了……钱就当赔偿我的损失了。”
“你……”吴宝军气不打一处来。
“你自己自求多福吧!我要走了。”
妖人收拾起东西,落荒而逃。
吴宝军阴沉着脸,恐惧感攥住了他的心。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
一个教官匆匆走了进来:“几天前刚送进咱们学校的张仪,他哥哥要把他接回去,还嚷嚷着要退学费!现在正在保安室门口大闹呢!”
教官疑惑地看了一眼吴宝军办公室满地的鲜血。
吴宝军愤怒的一拍桌子:“真是欺人太甚!”
“没办法,确实是我们的人员上去先对他哥动手,我们理亏。”教官说。
“退了钱赶紧让他滚吧。我现在没有时间管他们。”
吴宝军披上衣服,拿上奔驰车钥匙,急匆匆的就要出门。
几个教官阴沉着脸,把苏秦带了出去。
李长海看着苏秦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为苏秦加油。
出了校门,苏秦戴上陈启明的二次元头盔,坐上小电驴扬长而去。
奔驰车迎着小电驴驶来。
“废—物—”苏秦用车窗用口型一字一句的挑衅。
“吕衡水,双双,你们去跟上他,看他到底想去哪儿?”
“行。”吕衡水应了一声,两人的身影一闪而逝。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张仪干的……就像刘……”教官握着方向盘。
“打住!说不定这辆车里也被他们藏了录音设备,另外,你不是搜过他的身吗?”吴宝军道。
“拍视频那天张仪还没进学校,而且晚上寝室门是锁的,他一个初中生,不可能把u盘送进我办公室。”
“但张仪背后绝对有人,而且大概率是职业黑吃黑的团伙。我们被他们摆了一道。”
“你去联系锤子,找他20来个人,带上武器,打断腿,别出人命就行,到时候随便找个初中混混顶包。”吴宝军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
“怎么办?苏秦又要被打了。”双双有些担心的说。
“没关系,普通人再来20个也放不倒他,”吕衡水倒是对苏秦的实力很自信。
双双和吕衡水一个坐在副驾驶,一个坐在吴宝军的旁边。
“你不怕它们和你鱼死网破?”教官说。
“它们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无非就是想要钱,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都不是事儿。”吴宝军突然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兴巢区中心医院。
“请回吧二位”一个声音飘入吕衡水和双双的脑海中。
“你是谁。”吕衡水对这空气喊话。
一个戴着墨镜,穿着皮衣的男人从医院大门前的廊柱中走出。
“此地不允许污秽之物靠近,如果各位执意要进,那就别怪我送各位早登极乐了。”男人微笑着。
“怎么办?他是活人,我们不能对活人出手。”双双对吕衡水挤眉弄眼。
“看来这校长背后的人也不简单呐,先回去报告苏秦吧……”吕衡水摇摇头。
装饰豪华温馨的特级病房中。
一个枯瘦的身影端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鸟鸣。
床头卡上写着名字:【苏长运】
各种鲜花和叫不出名字的昂贵慰问品堆满了房间的桌子。
吴宝君走进病房。
“苏老。”吴宝军对着病床上的老人深深鞠了一躬。
“肾源的事情解决了?”苏长运看都没看吴宝君。
“很快了,只要她病死……”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苏长运打断了吴宝军。
“我被人盯上了,学校里的事情有可能泄露……”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摆正你自己的位置。”苏长运甚至没正眼看过吴宝军。
“是……”吴宝军离开病房。
走出病房,吴宝军叹了口气。
看来最终还是得靠自己。
吴宝军和那个皮衣男人擦肩而过。
皮衣男人走进了苏老的病房,冷着脸开口:“苏老,这人被我的同行盯上了。”
“能弄死他吗?”苏长运面无表情。
“对方的实力大概率不在我之下。况且对方在暗处,我没什么信心。”
即便面对的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皮衣男人依然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你在我手底下干了有四年了吧,你应该知道我面对威胁的时候一般是什么态度?”
“我尽力……”皮衣男人诚惶诚恐。
苏长运叹了口气:
“算了,反正这颗棋子也用到头了,必要的时候就弃了吧。”
苏长运专注的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
……
一个漆黑的小巷子中,横七竖八的躺了20多个混混。
陈启明和苏秦站在中央,毫发无伤。
“这副身体还是太孱弱了,收拾他们竟然要费这么大的劲。”苏秦捏着拳头。
陈启明欲哭无泪:
“老板,我回去得报工伤啊!”
“一边儿去,就像你真的伤到了似的。”我最多给你买一辆新电动车。
看着被砸烂了车灯的电动车,苏秦扶着额头。
“看来吴宝军已经能察觉出来我们就是背后威胁他的人了。”陈启明说。
“但如果他的手段就这点儿的话,那他未免也太好对付了。”苏秦很不屑。
“事情没那么简单。”吕衡水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