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学后，张瑞照常去赵亮家补习。
刚到赵亮家门口，他就碰到了同样也过来的方雨馨。
他目光落到方雨馨身上，看了两圈。
方雨馨被他看得脸红红的：“怎，怎么了吗？”
张瑞摇头晃脑：“你衣服呢？”
方雨馨脸蛋更红了：“我，我穿着呀，张瑞，你讨厌！”
“我的意思是说，昨天给你买了不少衣服，怎么没穿呢？”张瑞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纠正道。
方雨馨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那些衣服太贵了。”
好嘛，太贵了舍不得穿啊。
张瑞虎下脸：“明天必须得穿，你要敢不穿，我去你家给你扔了！”
这些衣服都是按照方雨馨现在的尺寸买的，等她再发育两年，哪儿还能穿？
方雨馨被他一句话吼得差点哭了，低头委委屈屈的说：“我知道了嘛，你不要扔好不好？”
张瑞心软的摸了摸她的头：“以后你可是海归金融大博士，别那么省，钱是赚出来的。”
金融大博士？
方雨馨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张瑞这话的意思。
张瑞也不和她多解释，拉起她的手：“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补习的时候，方雨馨先去跟小女孩进行语文和数学的补习。
在这个时间段内，张瑞就到书房里，熟练打开了电脑。
他将所有唱片的歌曲上传到自己的网站，一番操作下来，张瑞脸上都洋溢着自信。
但意外总是会在自信的时候发生。
张瑞打开嘎雅网站，发现那边居然也上传了不少的歌，不仅是歌，甚至连广告都做起来了！
“我尼玛！”
这把张瑞吓得直接爆粗。
他连忙搜查了一下原因，却惊奇发现，噶雅音乐网居然被千千静听收购了。
“这不对吧！”
千千静听居然做起来了？
他很清晰记得，这一年千千静听是还没做起来……
等等！
张瑞拍下自己的脑袋。
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自己这个变量因素！
想想也是，虽然自己是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自己的举动无形也在改变着未来。
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唉！这下该怎么办？”
张瑞苦恼地挠着头，没想到自己一开始就出师不利！
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后面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看来你遇到难题了。”
张瑞转头，看见赵亮一脸走了进来。
赵亮也是个开公司的人，自从看到了张瑞的音乐网站，他就时刻关注千千静听的事情。
“你还是太小看千千静听的实力了！”
赵亮索性将这段时间，千千静听的动向一股脑说给张瑞听。
张瑞这才知道，现在百度已经入股千千静听了，还在四处帮千千静听打广告。
赵亮看着张瑞的音乐广告，有些惋惜：“你的想法很不错，但缺乏广告营销，这方面你拼不过百度。”
张瑞若有所思：“千千静听的音乐虽然看起来是免费的，但是要收取流量费用，就是在变相收费，这一点客户也是清楚的，如果我把我的音乐完全免费！你说这样一来，客户会选择谁呢？”
赵亮诧异：“完全免费？这个能赚钱吗？说不好最后连网站维护的费用都亏损到里面。”
张瑞道：“免费的确是免费，但我需要客户花上一些时间去看广告。”
赵亮一脸狐疑，完全不明白张瑞说的是什么。
“只要客户观看广告就能免费下载，听取音乐，客户的钱我一分不要，只要广告商的！”
张瑞按照前世广告商植入三十秒，六十秒的广告模式说给了赵亮听。
这模式在后世已经烂大街了，但放到如今这个2000年，绝对新得不能再新了。
他没那么多钱和千千静听打广告战，但现在他网站流量本身不算小，如果把歌曲彻底免费，必然有人愿意用，而且，这种近乎洗脑的广告模式，对广告商而言，也是好事，简直是三方互利！
赵亮摸了摸下巴，想了很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好主意啊！”
张瑞问：“怎么样，赵叔叔，你有意愿一起合作试试吗？”
赵亮思考了一下，他们公司目前临近上市，也确实发行了不少广告出去了。
张瑞这种新型的广告模式，的确可以尝试：“我觉得可以，那就先合作试试看吧！”
得到赵亮的支持，张瑞也不再犹豫，把自己剩下的钱拿去做了一波流量投放。
当然，他这个投放也仅仅是为自己网站免费音乐做了一番广告，和千千静听完全不在一个赛道。
就在两人谈话间，后面的方雨馨走进来，对着张瑞说：“张瑞，该你上课了。”
张瑞点了点头：“赵叔叔，那我就想去帮你女儿补习了，关于刚刚我说的事，你可以先去筹备一下。”
随后，张瑞和方雨馨走出书房。
在下楼的期间，方雨馨轻轻对张瑞问道：“张瑞，你是不是钱花完了，又缺钱了？”
张瑞一脸懵逼，皱起眉头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刚刚听你跟赵叔叔说什么，网站和广告之类的，我虽然听不太懂，但我知道你刚刚把所有钱都投进去了，要……要是你没钱的话，我可以给你的……”方雨馨声音很小，但态度很坚决。
张瑞听后，立即笑了起来：“不是啦，你这小脑袋挺能想象的啊，但我缺的钱可不是几百千把块。”
听到这，方雨馨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担心得手心都捏紧了：“那要多少？”
“真想彻底解决，起码得几十到几百万不等吧！”
张瑞还真想了想，如果单纯和百度拼广告的话，前期至少都得是这个数字。
别小看2000年的广告费用，这个数字绝对是要的。
听到这个数字，方雨馨吓得脸色都发青了，她从未想过张瑞居然需要这么多钱。
她默默低下头，知道现在的自己完全帮不上张瑞的忙，内心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去赚钱！
张瑞并不知道方雨馨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
他试图捏了捏方雨馨的脸：“好了好了，我去上课了，别瞎想，知道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