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和立刻条件反射般起身，一个健步窜到餐桌另一半，单手拖着小姑娘的椅子，将蒂娜护在身后，他自己则死死盯着进食的周渊。
小姑娘一张漂亮精致的小脸挎下，她远离了摆满美食的桌子，那位大人在一个人吃独食！
“周渊！”时和低声呵道。
“呜...咕噜...啊？”
周渊将一大口肉咽下，有点茫然地看向这边的时和，对于他的行为感到很奇怪。
此时周渊眼睛已经恢复了褐色，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达到异常，只是感觉忽然有点饿，吃了点东西而已。
至于能够得到吃下东西的信息，他把它归咎于“学者”的特殊能力，毕竟这与获得知识很相似。
“你......”
时和疑惑，他不会看错的，刚刚那种黑色的眼神，就是在哈维梦中看见的一幕，这黑色是蠕动的触须！
“你真的没问题感受到自己的变化？”
周渊听到这里愣住，他手中筷子夹着的菜一抖，没夹住落在地上。
他想到了什么，饥饿，昨晚的异变，今早牛肉摊外对生肉的饥饿感，喝下魔药里悬浮在中央的黑色液体。
周渊立刻明白，与学者不同的另一种力量又悄然发作了，可是，他明明已经摘下了银币，为什么？
极短时间内他大脑飞速思考，最后还是说道：
“队长，我们去了里面说不吧。”
时和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打了个响指，四周所有人的与物都不见踪影，只剩下三人所在的一张桌子的位置。
时和将二人拉入梦中，选择带蒂娜是保险，完全状态的她是圣者，了解更多，让她知道这件事，等她恢复记忆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怎么回事？”时和问道。
周渊苦笑，决定从头说起，这股力量明显短板“恶”，尤其是那种连人都想一并吃掉的可怕饥饿感，从昨晚到现在三次出现，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
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在自己慢慢调查了，需要借助小队的力量尽快得出结论，针对性压制。
他一直担心的都是这力量太过邪恶，会不会不被官方职业者小队容纳，不过之告诉时和到时可以。
时和一直以来都表现周渊都看在眼里，种种特殊的“开后门”，明显就是有人打过招呼，应该是的“父亲”提前与时和交代过，所以周渊在自己无法控制的时刻选择告诉时和。
就是让周渊猜不透的是，“父亲”究竟知不知道这瓶魔药的特殊，他告诉自己的是，这瓶魔药是序列九“侦探”的魔药，也就是临渊周氏所在序列途径。
可自己饮下吼却是“学者”+“未知”的双职业魔药。
“唉，这事情我也没想到，甚至我都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我还没来得及查资料。”
“详细说说，查什么资料，问我也可以，小队档案室内大部分非凡信息都是我放进去的。”
“我想看知道，‘学者’的魔药，是怎样的。”周渊开口询问。
时和面露思索答道：“具体的‘学者’魔药我也没见过，不过具描述时纯粹的像知识星空一样剔透的魔药。”
“纯粹吗？”周渊苦笑，“老大，我当时喝下的魔药可能有问题。”
“魔药有问题？不可能，不是正确的魔药配比，得不到魔药的，非凡力量会在不平衡中暴动，最后变成废料，你能使用‘学者’的力量，说明你喝下的魔药上正确的。”时和断然否决。
所有能平衡的都是魔药，或者说，魔药本身就是力量达到平衡的产物。
“不，我不是说我‘学者’魔药有问题，‘学者’部分依然上‘学者’，但我喝下的魔药里，在知识海洋一样剔透的药液里，还有一团纯黑色东西悬浮在中间。
我和你说过的，我是自行找到的成为非凡者的方法，是直接得到的魔药，根本不是自己配置的，我当时所知甚少，以为魔药就是这样的，一口就吞了......
现在，这股力量好像与‘学者’完全不同......”
周渊握了握拳头，不是错觉，他的指间关节噼里啪啦一顿作响，在这种饥饿状态下进食，他的体质在快速变强，仅仅是吃了这点东西，他就感觉力气大量的不少。
“这怎么可能？”时和想过无数种可能，意外的灵体附身、特殊非凡物品、能力的负面效果、反噬等等，可他从没想过，竟然是魔药出了问题！
“不可能的，不可能，魔药就是魔药，每一种魔药都是处于极其微妙的平衡中，一旦再有其他力量汇入，必然万劫不复，等等......
‘学者’纯知识体系？”时和想到这里脸色一变，继续说道：
“你不会，另一种也是某个纯序列的魔药吧？那团黑色有什么特点？”
周渊立刻回答：“粘稠、幽深，极致深邃，目视它就像要被无底深渊吞噬。”
时和脸色不太好看，甚至开始踱步。
“有些像序列九纯深渊途径魔药‘恶魔’，但‘恶魔’并不会表现像你这样的饥饿，可除了深渊途径，没有序列途径的魔药能表现出你所说的特性。”
“不可能是深渊占据主导的混合途径职业？”
“绝对不可能！”时和斩钉截铁答道。
“两种魔药混合本就几乎不可能，首先要满足魔药本质之力间不冲突，又要抱住所以魔药内蕴含的力量都与你体内的力量残留不冲突。
但是现在第四纪的人类，经过漫长的繁衍，体内总有力量烙印的残留，如果喝的是普通一种魔药，考虑几百年内有没有出过冲突途径即可。
可一旦这种魔药混合，时间将无限向前拉长，你以为没人研究过能不能同时拥有两种序列的力量吗？
是根本不可能！这意味着，从你开始追溯到史前，你所有祖宗里不能有任何一位成为过与魔药力量冲突的职业者，这怎么可能！”
是的，这本就是弱者难以生存的残酷世界，拥有力量的非凡者才能更好地保护后代，所以当代的人类，往上追溯绝对都追溯得到非凡者祖先。
可，周渊不是啊，这一刻他才有点意识到，当是“父亲”那句“如此纯粹没有烙印的灵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