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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惊变

**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一声**,我被人掐着喉咙灌下第二碗砒霜。

滚烫药汁灼穿喉管的瞬间,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如走马灯闪现——三天前我还是军工学院最年轻的副教授,此刻却在光绪帝的躯壳里,被按在龙床上灌毒。鎏金碗沿残留的靛蓝药渍证实了猜测:慈禧的鸩杀令竟提前了整整十四年。

"皇上该歇了。"李莲英绣着蟒纹的袖口擦过我嘴角黑血,太监总管的翡翠扳指在烛火中泛着幽光。殿外暴雨倾盆,一道惊雷劈开雕花窗棂,照亮屏风后慈禧苍白的脸。她正在欣赏这场精心策划的"急病暴毙",就像当年在储秀宫观赏鹦鹉啄死画眉。

我蜷缩的手指突然抓住床头的自鸣钟,黄铜齿轮的冰冷触感激得浑身一颤。这个1894年最精密的机械装置,此刻成了唯一的武器。当第三碗毒药凑到唇边时,我猛地将钟表砸向蟠龙柱。

"砰!"

齿轮与瓷碗同时炸裂,鎏金指针深深扎进李莲英的手背。趁着众人呆滞,我扯开衣襟露出遍布红斑的胸膛,用尽光绪这副病躯的全部力气嘶吼:"文宗显皇帝托梦了!说永定河底压着条吞了玉玺的蛟龙!"

慈禧捻着伽楠香珠的手骤然收紧。史书不会记载的秘闻在我脑中翻涌:咸丰帝临终前确实留下"蛟乱则国亡"的预言,此刻她绣满万字纹的鞋尖正微微发抖。

"亲爸爸..."我滚下龙床抓住她的旗装下摆,指甲缝里还渗着毒血,"那蛟龙的眼睛...是碧绿色的!"

殿内烛火应声而灭。

所有人都知道,咸丰帝有双罕见的绿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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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的晨光染红太和门金钉时**,我已换上明黄朝服端坐龙椅。丹陛下跪着的红顶大员们不会知道,昨夜长春宫三十八盏灯笼彻夜未熄,慈禧连夜召见了五位萨满法师。

"朝鲜倭乱愈演愈烈,着北洋水师即刻..."

"皇上!"庆亲王奕劻突然出列,朝冠上的东珠随着叩首叮当作响,"日本国公使昨日刚进献了二十盆三色堇给老佛爷..."

我盯着他油光发亮的辫子,忽然想起前世在档案馆见过的《马关条约》原件——正是这位王爷的门生,在条约上盖了第一枚官印。袖中攥紧的奏折已被冷汗浸透,那是我凭记忆默写的黄海海战阵亡名录,邓世昌的名字排在第三行。

"传朕口谕。"指尖划过鎏金扶手上的龙鳞雕纹,"把颐和园石舫拆了铸炮。"

满朝哗然中,我抬手掀翻盛放朱砂的翡翠盏。鲜血般的红墨泼洒在汉白玉阶上,蜿蜒成一道触目惊心的溪流:"今日起,谁再提修园子——"

年轻帝王的声音突然变成低沉冷笑,那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灵魂的审判:

"朕就让他用脑浆给昆明湖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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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时李莲英的绿头牌托得格外殷勤**,我却径直拐进西六宫最偏僻的角房。珍妃蜷缩在霉烂的棉被里咳血,月光照见她掌心紧攥的《格致汇编》——这是历史上不曾记载的画面,泛黄书页间密密麻麻的批注,竟全是三角函数演算。

"皇上...真的造得出射速六百发的枪械?"她染血的指尖点着我昨夜手绘的马克沁机枪图纸,杏眼里燃着灼人的光。

地砖下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我们合力掀开青石板,一条幽深隧道直通景山脚下。五百名戴铜框眼镜的工匠正在油灯下打磨金属部件,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硝石味。这是光绪帝秘密筹备三年的军械所,史书上只字未提的"戊戌变法"前传。

"改用硝化棉发射药。"我将磺胺药粉混进珍妃的汤药,"三个月后,朕要让吉野号的装甲变成笑话。"

子时的更鼓忽然乱了一拍。隧道尽头狂奔而来的小太监满脸是血:"北洋急报!日本人的吉野号...提前三个月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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