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甜腻的一声回答。
流金火铃的光芒随着声音的发出,很有节奏的开始闪烁。
若非才见许浩杰用过这火铃。
林微微简直觉得许浩杰是把火铃调换了,拿一个现代智能音响糊弄她。
但谁家音响能有如此灼热纯粹的气息。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她刚才交给许浩杰的流金火铃。
可谁家火铃会说话啊啊啊!!
林微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说好的建国后不准成精呢?
“许浩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明明只是一个法器,法器怎么能说话,这……”
“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正如画中仙一样,优秀的画师能为画中人物附灵。优秀的炼器师为什么不可以为灵器附灵?”
“只要有生成灵智的可能,再加以促成就好了。”
许浩杰却是很随意的伸手在流金火铃上弹了一下,笑道:
“别皮。检查附近阴灵痕迹,一个不留!”
“知道啦~”流金火铃中的声音一下子欢快起来,闪烁着七色的光晕,一跳一跳的飞出去,在机场各处搜寻阴灵的痕迹。
她很有灵性。
只会诛杀邪灵。
寻觅许久后。
流金火铃闪烁着赤金的光芒,有些颓丧的说:“主人,没有发现阴灵的痕迹。不过这个人倒是很可疑,他身上有阴气,但不多,像是……”
“像是用自身骨血练成小鬼,为自己固财。是吗?”
许浩杰平静接话。
流金火铃围着李仰光又转了一圈,说:“是的,就是这样。这个人很有问题。因为是自己的骨血,还时时侍奉祷告。”
“那孩子又是死于意外,甚至连害他都做不到。”
“甚至觉得父亲全是被逼无奈,不想让家族变差,才会把他练炼成邪物。可事实上,那个造成小孩死亡的意外完全是这个坏人设计的!”
“是他命人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又把孩子炼成邪物!”
许浩杰点头,“这些年你有了很大的长进,你不怪我吗?”
流金火铃光泽一暗,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
通体金光大放。
照着许浩杰的脑袋就是狠狠一铃铛。
气急败坏的大叫。
“死玄青!坏玄青!”
“说好的飞升后带我们上天,你上哪去了?!把我们一关就是几百年,要不是姑奶奶知道自己泡灵泉,早就和大个儿他们几个一样死翘翘了!”
“你赔我宝贝大个儿!”
许浩杰只觉得头脑一阵嗡鸣,捂着头说:“你撞死我大个儿他们就真回不来了。”
说着就抱着头坐下。
很是头疼的说:
“想不到这么多天过来,第一个实打实揍了我的,是我自己的东西。我真是……”
“少装蒜!”流金火铃金光闪烁,气急败坏的大喊:
“你是什么实力我不知道吗?我还能撞伤你吗?你……”
“你怎么二品了?”
许浩杰没说话,继续安静调息。
流金火铃却是不依不饶的继续询问,不问出个所以然就决不罢休。
许浩杰不说话。
她就找上众人中最漂亮的林微微,主要也是因为这些年都跟着林微微的缘故。
于是。
流金火铃张嘴就是,“偷我出来的老头的孙女,我家主人怎么变成二品了?他怎么就这么弱了?”
“还有这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灵气稀薄到必须吸收主人的灵气,才能继续维持神智?”
林微微张张嘴,又默默的闭上了嘴。
娇美的脸蛋上带着难以掩盖的尴尬。
这铃铛怎么说话的?
什么叫偷我出来的老头的孙女?
她爷爷是误入,发现传承,然后……
“然后就偷用、偷拿、还差点毁了主人的灵泉呀。”
流金火铃很自然的接话。
说着又看向石金峰。
嫌弃的说:
“真可怜。天赋这么低,还生在灵气这么稀薄的今天,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宗师了。”
石金峰指着自己,脸上是大写的问号。
“不是,我……”
“宗师都不是,你没资格和我说话。”流金火铃十分高傲的飘到李仰光的脑袋上,继续开始嘲讽。
“连自己亲骨肉都杀,难怪会把一个把自身修炼成邪物的老巫婆当大师。”
“你怕是不知道。无论你们生前用什么方法遮掩自身的罪孽,上天都是无法被骗过的。”
“你们生前做下的孽,死后会一笔一笔的偿还回去。”
“当然,往往在生前,你们就开始还债了。”
李仰光愣愣的抬头。
金光闪闪的铃铛有着赤红色的核心,如同跳动的水晶心脏一般,在半空中熠熠生辉。
发出甜腻温柔,却很毒舌的话语。
听的人……想杀铃。
但李仰光显然能意识到大家的差距。
杀铃是杀不了的。
李仰光仰着头,苦哈哈的说:“你这就误会我了,我孩子是死了,我也的确把他炼成了古曼童。可我……”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为什么要给一个铃铛解释这些。
就因为这铃铛会飞?
李仰光哆嗦着腿站起来,回过头,只见自己带来的人已经有好几个跑出去好远。
还有一个躺在地上,双眼紧闭。
显然是吓晕了很久。
还有一个看起来挺壮实的男记者,竟然呲牙咧嘴,对着铃铛嘿嘿傻笑。
竟然是吓傻了!!
李仰光简直是气急败坏。
对比石金峰身后那些,只是有些惊慌的工作人员。
他带来的人简直全都是垃圾!
而他正想着。
许浩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沉声道:
“石先生,十分钟早过去了,接我们还没来。我可以对他动手了吗?”
“啊!对对,是过去了。”石金峰还懵懵的,冷不丁听见许浩杰的问话,赶忙回答道:
“不过我看李先生也记住教训了,不如我们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亲自开车带我们出去吧。”
石金峰说到这里已然恢复了平静,还笑眯眯的说:
“你觉得呢?李先生。”
李仰光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还能怎么觉得?
保镖都跑完了,亲信都跟鹌鹑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敢怎样?
李仰光咬牙忍下满肚子的怨气,硬是换上谄媚的笑容,说:
“我当然是很愿意的,能为诸位开车,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