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对林娜的这一推测表示认同。
林娜接着分析道。
“如此一来,这必然会给刘英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她定然会认为在江海市已经无法立足,恐怕也难以保她周全。所以,为了躲避牢狱之灾,她必然会策划离开江海市。”
这恰恰正是沈青所担忧的,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
“你说得没错,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即便如此,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离开。”
牛猛听闻,顿时着急起来。
“沈总,倘若她真的决心离开,必然就在这两三天之内行动,您觉得她会选择哪条路线?我们提前设好埋伏,她若不出现倒也罢了,一旦敢现身,我们立刻将她擒拿。”
沈青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
“牛猛,这件事让张玉宏去做就行了,你若是想参与,可以做张玉宏的助手。”
牛猛一脸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
“沈总,这件事跟张玉宏的关系不大,我知道他武功很好,是您的贴身保镖,可事情已然发展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只靠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挡得住刘英那狡猾的狐狸?我牛猛跟着您出生入死这么久,哪次不是冲在最前头?这次这么重要的行动,您不让我挑大梁,我心里实在憋屈!”
牛猛还想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却被沈青打断了。
“行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这段时间你真的很累了,我本来不想让你参加这么危险的活动,考虑到你的情绪,只能勉强让你参加,但你不能作为主力,我已经下了决心,就让张玉宏做这件事。”
牛猛瞪大了眼睛,满脸涨得通红。
“沈总,我对您忠心耿耿,您不能这么小瞧我!我牛猛哪次让您失望过?这次您不让我当主力,我不服!”
沈青皱了皱眉头,提高了音量,“牛猛,这是命令!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别不知好歹!”
看到沈青的态度这么坚决,牛猛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嘴唇嗫嚅着,最终还是没再吭声。
另外一边。
刘英带着几个心腹好不容易到了暂时安全的地方。
她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腹则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一个个狼狈不堪。
直到现在,他们都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不相信能在李豹刚亲自带队的调查队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刘英才终于缓了过来,她眼神疲惫却又透着一丝狠厉,看着身边的几个心腹说道。
“情况大家都了解了,我也就用不着多费口舌,江海市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如果想活命,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几个心腹有点诧异,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说道。
“英姐,我们不是逃出来了吗?我就不相信李豹刚那小子还敢不依不饶的找咱们。”
另一个心腹也附和道。
“说得对啊,英姐,李豹刚那小子我认识,若不是这次舆论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算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跟我们作对,只不过现在风头太近,李豹刚的上面肯定给了他压力,他不得已做出一副样子了。”
刘英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怒喝道。
“你们这群蠢货!真以为事情这么简单?李豹刚本人或许不敢轻易得罪我,但沈青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些要命的证据,那些东西引起了高层的关注,他们这次是铁了心要抓住我,而我一旦被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得跟着遭殃,谁也别想逃脱!”
这一点不用她强调,那几个心腹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
另一个心腹着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英姐,既然如此,我们怎么离开这个地方呢?相信一切交通要道都被堵死了,我们无论从哪里逃走,都有可能碰上拦截我们的人。”
刘英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
“不能走常规的路线,我们得另辟蹊径。派人去打探一下那些偏僻的小道和山路,看看有没有机会避开他们的封锁。”
“英姐,那些小道和山路难走不说,还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啊。”一个心腹面露难色。
刘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危险?留在这里就不危险了?被抓住了就是死路一条!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去找找有没有可靠的交通工具,或者能不能买通一些当地人给我们带路。”
心腹们不敢再多言,纷纷起身准备去办事。
刘英站起身,来回踱步,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摆脱这困境,这是一场生死较量,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一个心腹匆匆跑回来,神色慌张地说道。
“英姐,不好了,外面好像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追来了。”
刘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都别慌!先找地方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
众人顿时乱作一团,四处寻找藏身之处。
“调查队那些笨蛋不足为虑,别说其他人了,就算李豹刚跟我单挑,恐怕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刘英一脸不屑地说道。
刘英瞪眼看着这个心腹,厉声道。
“你说什么呢?李豹刚要是没两下子,能做到调查队的队长?我告诉你们,这次之所以栽这么大的跟头,就是因为我太过自信了。我原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却没想到沈青居然如此有能耐,是我小瞧了他。”
其中一个心腹不耐烦地打断了刘英,急切地说道。
“英姐,按说我不该打断您,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万分危急了。我们没时间在这里懊悔和分析了,必须得赶紧想个周全的计策逃离江海市,沈青的手段咱们都见识过了,一旦被他们抓住,咱们可就全完了!”
听到这个名字,刘英不由得后背一阵阵发凉,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和忌惮,不得不重新审视沈青这个人。
“沈青实在是个极为可怕的对手,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他手中掌握的那些关于我和不规矩集团所做之事的证据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